【应渊颜淡】归位日常59：三世情缘之青梅竹马1红豆

哔哩哔哩 2023-02-20 11:16:16

应渊和颜淡三生试炼的第三世

【资料图】

应渊和颜淡从小青梅竹马。种种困难相阻，十里红妆，状元高中，两队红衣队伍相向走过，可她嫁的却不是他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“娘，我为什么不能去学堂？”小小的人拉着母亲的衣角，看着门口路过的几个结伴的男孩，露出了羡慕的目光。

身着布衣的妇人弯下腰，拍拍女儿的头，露出一个笑容“我们淡淡要学其他的东西，就不和他们去学堂了”

扎着两个小髻的女孩穿着一身粉色布衣，虽然是粗布衣衫，可人却生的白白净净，脸颊透着粉红，头发也乌黑秀亮，圆圆的大眼睛，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，长大了定是个美人。这番说辞她听不懂，依旧眨了眨眼“可是，我想和他们一起玩，哥哥去学堂了，没有人陪淡淡了”

“那看娘给你绣花好不好？今天我们绣个漂亮的蝴蝶”妇人把女儿的碎发拢好，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，手上的茧子让后者觉得有些发痒，晃了晃头，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“好呀好呀”

等到太阳开始下落的时候，家家户户屋顶上都开始升起炊烟，学堂里的孩子们也如飞雁一般四散开来，奔跑在田间地头，传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。

唯有一人，规规矩矩地慢慢走回来，虽然脚步有些心急，却也不肯乱了步伐。等行至一小院门前，他也不进去，只在门口的木栅栏边徘徊。过了片刻，屋里飞出一只翩跹的粉色蝴蝶，炸呼呼地围着他转，问今天学了什么，有什么好玩的。男孩一一告诉她，不多时，稍远一家的房子门口也有一妇人在门口张望，男孩就知道，该回家吃饭了。他辞别小姑娘，轻柔地拍拍她的头“我明日再来找你”

“好”脆生生的童声回答的干脆，“应渊哥哥明天见”

“明天见~”

自从应渊开始去学堂以来，他每天下学后的行程就这样固定了下来。这一年，应渊八岁，颜淡六岁。两个小孩子并不知道上学意味着什么，往日里一起翻山跃岭戳泥巴玩闹的时光只能成为过去式。两个孩子也不知道，这人生的路，从此处已经开始分叉了。

宋家村是个很大的村落，顾名思义，这个村庄里，最大的便是宋氏一族。据说宋氏在开国时期是京城里的大官，最鼎盛时期家中三代都是宰相。族中子弟众多，后来百年过去，族中人才衰落，渐渐地不受皇帝重视。家族也庞大地有些招架不住，便迁来了此处。宋家村的土地基本都是宋氏一族的产业，搬来此处的家族有上百户，除开他们，村里原本的几家小户就没什么存在感了。

颜淡父亲颜术当年是逃难至此，后来娶了当地小户女子为妻，半是入赘半是扶持，小小的一方家业也能维持，可没想到，自己如今年近半百，膝下也只得一女颜淡。之前也曾有过一子一女，都因饥荒、疾病夭折。如今岳父岳母也已离去，家中仅三人维系着一亩三分地，日子过的也还凑合。

应渊一家则在扎根此地许久，祖上或许也曾经为官，后来族中逐渐没落，也就散落各地以务农为生。其父亲当年也曾苦读，奈何始终不得要领，耗尽家财也只能得一个秀才之名。后来家中老幼已经无力支撑他再进考，只得回乡重新拾取务农。好在三年前宋氏一族搬迁至此，族中有些名望的还是希望注重后代的教育，便辟了私塾，请了应宣前去任教，一家人的生计这才好了些。

今年开春，应渊八岁，便也入了私塾。里面除了几个附近的农家子弟，便都是宋氏一族的孩子。有些大孩子曾在京城上过私塾，来授课的夫子都是翰林院级别的，在课堂上便有些瞧不起应宣。一辈子没有在功名上取得成就，家族里也没什么权势背景，让应宣对这些纨绔子弟一幅唯唯诺诺的态度。应渊虽然不喜他们的作态，但对父亲的忍让也无可奈何。

小小的人，就在那时候懂了，有些东西，或许真的是需要钱财和权势才能改变的。在这个时代，书上说的大道理虽然是对的，可有些东西，有些人，就是能打破规则行事而不受到惩罚。他从那时候开始坚定，自己一定要走出去，把握自己的人生，守护自己生命里的光

应渊很是喜欢这个小妹妹，母亲说，说来也怪，颜淡出生的时候身子虚弱，她母亲都以为又是一个养不活的。可后来，满月的时候，两岁的应渊瞧瞧地趴在颜淡的床边，原本气息衰落的人一下子有了活力，拽着他的手指笑了起来。

众人都道二人甚是有缘，两家也就一直往来密切。就这样，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渐渐有了生机，像个福娃娃一般长大了。

应渊也是家中独子，父亲当年一门心思都在考试上，成婚晚，自己上头原本也有个哥哥，也是因为当年大旱收成不好饿死了。两家都是生活上的失意，又都是一子一女，两位母亲也很是欢喜孩子们的往来，只有颜父对此有些不满。他总觉得，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，或许能嫁到宋氏家族中去。

能走路的时候，便是应渊扶在她身侧。能说话的时候，她喊的第一句也是“哥哥”。八岁之前的日子里，应渊和颜淡黏在一起，天天形影不离，踏遍了村庄里的各个角落。

春天，他带她去河边放风筝，在山间挖野菜，刚解冻的泥地有些发软，他偶尔也会恶作剧式得引她踩了烂泥，摔成一个小花猫。再温柔地上前抱她哄她，轻轻把她清理干净再送回去，又能落一个照顾人的名头。

夏天，跟着的小尾巴喜欢拿着个小捞网，去小河里摸鱼捉虾，尽管可能捞上来的都是水草。应渊则很是懂这些，一天下来收获不少。傍晚回家的时候，颜淡小小的身子后面就会跟着一个高一些的孩童，替她把战利品带回去。

等长大了些，应渊会爬树了，他会爬上树捉知了，拿些草绳编个笼子装起来，送给颜淡。后者总是嫌弃那聒噪的叫声，嘟着嘴嫌弃地扔回去。颜淡喜欢在炎热的夏日傍晚，等在水塘处抓住暂停的蜻蜓，去捕捉翩跹的蝴蝶。后来她发现捉回来的蝴蝶没多久就会死掉，便不许应渊再捉了，二人就顶着蚊虫叮咬在水边看够了才回去。

六岁的时候应渊和一群小孩在河里学会了游泳。颜淡年岁小，只能站在岸边看他们嬉戏，拿着自己的小网有一搭没一搭地捞岸边的小鱼。或者脱了鞋袜，把莲藕般的小腿没入凉凉的水里，脚尖一甩一甩地，溅起些圆圆的水珠，落在水面上，片刻又融入了水面。那些极小的鱼儿认为没有危险，便会一阵一阵地绕着她游来，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转出自己的涟漪。

秋天，在收完稻谷的田里，两个人跟在大人的后面，半是玩耍半是干活地捡拾稻穗，等累了便寻着一把稻草垛躺下，在青草香里小憩一会。两家的地离得不远不近，偶尔颜淡也会跑到应渊家地块这里来，软软地喊他“应渊哥哥，你瞧我厉害不”举起自己铺满了筐底的篮子给他看。应渊会宠溺地摸摸她的头，夸赞道“淡淡真厉害，都已经捡这么多了”，顺手把自己的篮子别到身后去

宋家村所在的算是有山有水之地，秋天了大人们也会上门去储备些新柴。应渊长大了些的时候，也会一起出门。去的次数多了，他也认识了不少野果子，山旦仔、拐枣、乌饭子、地石榴、刺梨、八月炸、棠梨、地枇杷、山菩提……各类野果如数家珍，他年岁小，也不能背多重的柴火，但是父亲在外应考久了，回家后也不太会做这些事情，母亲一个人甚是辛苦，应渊上山能帮着整理树枝也是些帮助。他还能趁着间隙去摘些野果回来，不论回家多晚，他都会把采回来的果子带给颜淡尝尝，即便天黑了下来，乡间小道上，两个不大的孩童也有自己的甜蜜。

冬天了，母亲在家中织布，闲不住的应渊便带着颜淡在田埂上疯跑，在稻草垛里捉迷藏。若是下雪了，还能打雪仗，好不快活。不过更多的还是窝在家里的灶头，等着在煮完饭的柴火堆里扔些红薯进去，再等着热乎乎的烤红薯。

颜淡不会做这些，可是跟在应渊身后总是有吃有喝的，而且应渊虽然喜欢逗她，有事的时候总能照顾好她。虽然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哥哥姐姐的，但是，有应渊在的日子，好像这些事情便不那么重要了。

从应渊上了学堂之后，颜淡就不再是受宠的小公主了。她开始帮着母亲做一些小事情，从起初看着母亲织布打瞌睡，到后来，她也能帮着理线。家中的一些活计也开始接触了起来。

直到有一天，应渊下了学堂之后，到她门口的时候，意外有些踌蹴。颜淡开心地跑出去，却见那人在门口不住地踱步。她开心地叫了一声“应渊哥哥”

那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她，脸上也挂起了笑意。“颜淡”。

“今天学了什么呀？”二人相约着，应渊学到的东西会再教给颜淡，弥补她不能去学堂的遗憾。今天教了一首诗，这诗句里，也暗含了些孩子的小心思。他一开始并没有教她完整的句子，而是开始拿着树枝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教她写一个字“撷”。写了几遍颜淡也有些记不住，有些无奈地抬头问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。应渊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“就是采摘的意思，就像你要去摘菜，也可以说是采撷”

“那为什么有简单的字不用，要学这么复杂的呢？”八岁的颜淡不是很理解，她只知道，原来上学是这么无聊的事情，对着书上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地抄写背诵。可是她又很期待能和应渊交流的机会，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跟上。

“因为作诗要讲究韵律，就像，你听鸟叫，此刻的音调很是动听，可若是冬天乌鸦的声音，你就觉得没那么悦耳了”

“哦，所以这个字是为了好听的鸟叫”

应渊噗呲一声笑出来，抬手帮她擦拭掉脸上沾的灰，柔声道“淡淡这样想也没错。那我们现在来学诗吧。来跟我念”

“《红豆》　　作者:王维

红豆生南国，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，此物最相思。”

“我知道红豆，我最喜欢喝红豆粥了，熬得烂烂的，红豆馅饼也好吃”

某人头上挨了一记暴栗，应渊也舍不得用力，把她思绪拉回来“这不是那个红豆。跟我念”

“好吧~”撇撇嘴，颜淡也收起一幅贪吃的模样，正经地跟着他一起念道

“红豆生南国，春来发几枝。愿君多采撷，此物最相思。”脆生生的孩童声音融合在一起，一遍又一遍地响彻秋日的夜空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第三世的故事更多的是普通人的无奈和悲哀。我很喜欢《清明上河图密码》中的相绝陆青负责的案子，就是讲的一个没落家族里的故事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。当中有一段寡居的女子和一个农户之间的故事，真的好失落，好戳心。世家大族的枷锁，越不过去的身份鸿沟，那一墙的干花，仿佛就是一道道催命符，让人又欢喜又惶恐。